《温州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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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

   期次:第133期   作者:颠覆  学生记者   查看:66   




  □学生记者 颠覆
  回家就像是一场迫不及待的迁徙,从南到北。 ——题记
  回家是从一种味道到另一种味道
  最后一科的考试,我是提前半小时交卷的,第一个走出考场便直接冲向车站。想要回家的心情让我坐立不安,家远在千里之外,每年回去两次,对于我这个巨蟹座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除了想见到父母,还特别想念母亲做的饭——吃了二十年从未吃腻的美食。
  腊月的车站总是热闹非凡。拥挤的人潮让偌大的车站显得局促不堪,每个人手里的包裹或大或小都被紧紧握在手中,从他们拿行李吃力的样子来看,箱子有限的空间被放进了超额的年货。地方的特产被当做在外辛苦一年的凭证,拿回家给家人品尝他们未曾到过的城市的味道。我也不例外,带了几包鸭舌回家。
  同学说鸭舌并没“传说”中的好吃,何苦千里路途带着回家,于我而言鸭舌并不在于其本身的美味与否,它是温州特产之一,也算是温州味道之一,带回家只是想给母亲尝尝味道,让母亲安心。以往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母亲第一句话总是吃了吗。我知道母亲是担心我这个吃惯了重口味的北方小伙吃不惯南方清淡的菜,母亲知道我的任性,怕我挑食吃不饱,千里的距离让牵挂更加浓稠。
  回家是从一种牵挂到另一种牵挂
  等待检票的人们像一条拥挤的河流,后面的人不断地向前簇拥,前面过了检票口的人如同脱缰的马急切地冲到站台。虽然距离列车进站的时间还早,我还是和他们一样小跑着到了站台,好像第一个上车便能第一个回家似的。我们在和时间赛跑,在和回家的喜悦赛跑。
  上车将行李放好之后,我也如释重负。“终于要回家了!”坐我旁边的四十岁左右的大叔迫切地和我分享他的喜悦,他的兴奋溢于言表。他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他是如何在凌晨四点抢到火车票的,他脸上的骄傲像极了一个凯旋的将士。说到抢票,对面的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也分享了自己抢票的辛酸,丈夫负责电脑,妻子负责手机,双管齐下才抢到两张票。作为学生的我自然是享受到了国家政策的福利,提前的预售期让我避免了抢票的“厮杀”,听着大家谈论回家的艰辛,我把口袋里的火车票往里面塞了塞。
  漫长的旅程在大家互相交流自己在外打拼的不易中悄然度过。大叔说自己在外一年,最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有更好的物质基础,他才外出拼搏,为了照顾孩子,妻子留在了家中,他说看到孩子健康成长他受的苦都是值得的,我突然想起了父亲对我说的“只要你开心就好”。父亲平日里总是板着脸,以前青春叛逆经常犯错让父亲生气,我第一次高考落榜父亲对我说:“你能上考场我很满意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行再来一年,老爸陪着你。”那次我哭了很久,不是因为落榜而是父亲那句“老爸”让我觉得父亲真的老了。父亲那深沉的温柔像一束冬季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最坚强的勇气。
  
  回家是父母掌心的温度
  十五个小时的旅程,我终于到家了。父亲早早的就在车站等着我,是父亲先看到我的,他喊着我的小名,我一回头就看到了父亲在后面朝我招手。那天有小雪,零下3摄氏度,父亲拉着我的手就问:“就穿这么点啊,冷不冷啊?”,“不——冷”我学着小孩的说话方式回答父亲,把“不”字的音拉得老长。我从学校走的时候摄氏12度,从学校到家是15个小时的车程,是摄氏15度的温差,但是父母的关心一直都是摄氏37度恒温。
  我站在父亲旁边能清楚地看清父亲越来越多的白发,越来越深的皱纹。父亲在衰老,但是父亲的手掌还是和以前一样有力,父亲掌心的温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父亲拉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牵着我一样,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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